Halliday 认为交际主要通过说话人的语气和情态两个语义系统来实现讲话人与其他人交往、建立和保持人际关系、影响别人的行为，具备表示对世界的看法甚至改变世界的功能，还能评价讲话目标的效度和效果，或者要求听话人承担某种义务或赞成某个提议。[1]80-108 所谓政府文件，即按照中共中央办公厅、国务院办公厅2012 年7 月1 日起颁布施行的《党政机关公文处理工作条例》第八条撰写的文字材料，共十五种，即“决议、决定、命令（令）、公报、公告、通告、意见、通知、通报、报告、请示、批复、议案、函、纪要”[2]。公告是十五种子类之一，适用于向国内外宣布重要事项或者法定事项，与公文属于包含关系。

现在我明白当初托莉说的话了，文身代表着她克服了过去的恐惧，提醒她从何处来，也提醒她现在身在何处。可能这是一种很好的方式，能纪念我过去的生活，同时也拥抱我现在的生活。

一、政府公文的交际行为

行政公文代行政机关立言，体现行政机关的意志、意图和主张,以实现依法行政和有效管理为目的。行政公文话语是指在行政过程当中的参与者们通过音频、文字等其他符号以及社会行动等方法，传播信息、表达情感以及利益诉求等的活动。公文在当代中国的政治系统里一直在扮演着重要角色，如今它不论在政治系统内部，还是在政治系统之外都被广泛的运用着。公文治国理政现象具有浓重的中国特色，有人会把这种现象称之为“公文政治”[3]26现象。政府文件的行政公文中也存在着大量的空语类。所谓空语类，是指那些虽然看不到的语音形式，但是却具有语法和语义功能的语言成分。[4]113 从分布和语法功能来看，句子中的回指对象跟句法中Chomsky 提出的控制理论的PRO 相似，[5]17-127 值得借鉴。廖秋忠从篇章角度研究省略的现象，提出“只有支配成分才能省略，非支配成分是不能省略的”[6]16-30。他所说的“动词支配成分的省略”基于篇章、语义角度，与陈平研究中的零形回指的第一种情况相似，实际上可以归入零形回指的研究范围。[7]33-35 Huang 认为英语中有关空语类PRO 的分类同样适用于汉语。[8]531-574 沈阳认为，空语类的照应归为从属性结构中的出现较多的是传统语法中被称为递系结构（或兼语式）的复杂结构。[9]25-44

洋桔梗喜欢温暖、霜期短、稍干燥的环境条件，最适温度15～25 ℃，低于5 ℃或高于42 ℃几乎停止生长，属长日照植物，要求每天日照16 h为佳[2]。闽西北年平均气温17.9 ℃，最热月(7月)平均气温24.9 ℃，极端最高温为38.5 ℃，最冷月(1月)平均气温5.6 ℃；常年平均日照时间为1603.9 h；≥10 ℃的年积温在5015～5157 ℃之间；全年无霜期253～280 d，基本适合洋桔梗生长。

二、零回指的人际关系

根据乔姆斯基的扩展投射原则，英语属于主语突出型语言，所有句子必须具有主语，而汉语属于语境依赖型语言，主语可以不外显，允许空主题出现。根据Huang 提出的空主题概念[8]531-574，汉语语句中可以出现空主题和先行语在主语位置的零形回指。零回指的先行语绝大多数是主语位置上的名词词语，这个位置的先行语可以在后续小句主题、主语位置被零形式回指。陈平对零形回指的定义是目前语言学界比较公认的，他指出，零形回指句子中的所指对象与上文某个事物的指称相同，但在语法格局上却没有实在的词语表现形式的现象。[7]33-35语料中若出现这样的情况，我们便认定此处用了零形指代，以“○”标记，否则以“●”标记。

“?”:只需证对任意F∈CIrr(X),若Fδ∩U≠Ø,F∩U≠Ø即可。由F?clF,Fδ?(clF)δ,于是(clF)δ∩U≠Ø,注意到clF为可数既约闭集,从而clF∩U≠Ø,显然F∩U≠Ø。

其次，语料中的高频肯定情态词是“可（以）”，用了30 次，“可（以）”表示许可，说明市政府作为施权人想用一种积极激励的方式从正确的方向引导公众，而不是以消极被动的方式去从反面禁止，如例6 所示。

例8.从事建筑垃圾运输的机动车辆，必须安装和使用密闭运输装置，实行密闭运输。（政发〔2015〕2 号）

例13.《市国家知识产权示范城市建设工作方案》已经市政府同意，现印发给你们，请认真组织实施。（政发〔2015〕73 号）

○为贯彻落实《国务院关于促进旅游业改革发展的若干意见》（国发〔2014〕31 号）和《省政府关于全面构建“畅游XX”体系促进旅游业改革发展的实施意见》（政发〔2014〕85 号）精神，○更好地发挥旅游业对于稳增长、促改革、调结构、惠民生等方面的重要作用，○促进我市旅游业改革发展，○助推全市经济转型升级，○现提出如下意见：

5.律师调解员的补贴少。杭州中院专门制定中院调解案件的补贴标准，对特邀调解员包括律师调解员的补贴基准为每调解成功一件补贴1000元，系列案件、疑难复杂案件另行计算。基层法院的律师调解员则大多为免费的劳动，少数法院有补贴标准的，也基本与法院专职调解员相同，成功调解一起案件补贴200元到260元不等。

例1.各级各有关部门要进一步加强对旅游业发展的领导，○形成上下联动、部门协作的旅游发展工作机制（政发〔2015〕38 号）。

一、总体要求

3、未建立财务岗位责任制度。财务部门作为电力企业往来账款管理的核心部门，理应对公司的往来账款管理作出全面的表率作用，包括责任问责制度。但目前来说，很多电力企业都未建立财务岗位责任制度，缺乏对往来账款管理的责任落实管控，导致往来账款管理上缺乏一定的威慑力。具体来说，可能出现财务工作人员与往来供应商相互串通，虚假消除往来账款而侵吞公司财产的现象，同时可能因缺少一定的责任问责制度而造成财务工作人员工作中错误核销往来账的问题概率加大，加大公司的财务风险和审计风险。

（一）指导思想。●主动适应经济新常态，●牢固树立科学旅游观，●坚持以质量效益为中心、以游客需求为导向、以提升游客满意度为宗旨，●注重改革创新，●突出转型升级，●大力培育旅游新产品、新业态，●全力推动旅游开发向集约型转变。(政发〔2015〕38 号)

汉语具有主题显著性，意合为主，因此注重语义连贯性而非形式上的衔接。政府公文是政府及其工作部门使行政管理职能，向社会发布规章、规范性文件、行政措施和政务信息等事项的文字材料。市政府是行政机关，行使行政职权往往需要相对人的配合，意志需要以公告的形式发布、传达给大范围内的相对人。例2 中○部分的零回指的可及性应该是市政府，因为市政府通过政策制定并颁布意见、通知和决定，表达其所具有的希望或命令、期待功能等。通过核对政府公文, 可以观察到市政府和相对人各辖市、区人民政府，市各委办局，市各公司、直属单位的隶属关系,以及它们和社会利益集团的互动关系。公文中流水小句句型结构单一，多用并列短句或并列谓语，而●部分的回指的可及性应该是“各辖市、区人民政府，市各委办局，市各公司、直属单位”。因为“总体要求”的发出者是市政府。法律授权市政府在本市管辖区内拥有最终决策权、文件的制定权、文件产生影响的社会范围，这个过程所形成的人际功能就是权力的运作过程。

例3.市政府决定，对市交通运输局等50个单位颁发2014 年度“市五一劳动奖状”，对鞠洪亮等100 名同志颁发2014 年度“市五一劳动奖章”。（政发〔2015〕76 号)

行政话语指行政过程参与者通过声音、文字等符号和社会行动等方式传播信息、表达意思以及利益诉求的活动。话语与权力是函数关系，掌握权力者通常拥有话语权，话语权与权力有正相关关系。例3 中的“决定”和“颁发”等字眼是一种宣告行为，说明市政府的权威与公众的权势存在距离，即市政府作为社会施政主体和其他社会主体存在权利义务关系，这些动词“决定”“颁发”的实施者，肯定是依法拥有颁发公文职权的市政府，折射出实现管辖权这样一种人际功能。Tsao 从主题可以省略角度出发，认为汉语是重语篇的语言，而英语是重句子的语言。[10]42-102 重语篇的汉语存在主题省略现象，即如果该句主题与前句主题的指代具有一致性，则该句主题可以省略，这一删略过程形成了主题链，一个空主题节点可与前面出现过的主题同指，也就是所谓的可及性。所谓零形回，就是因同一对象在连续的句子中都是主语而被省略的现象，汉语的零形回多为主语省略。从本质上来说，零形回指受“主题性”影响，“主题性”决定了零形主语可以频繁使用。

政府公文一般包含发文的依据和目的、实施的部门和人员、安排的工作和任务、工作的措施和方法等信息，尽管大量的句子没有主题词，甚至后面的小句的主题可以删略形成空语类，但是文字的背后有无形的力量来维护文件的权威和不可协商性，这是因为国家法律给予了市政府权力这样的权力，所以从后面小句的情态动词可以推断施权行为是市政府，其可及性是显而易见的。政府公文的人际功能最重要的功能之一，就是发文人即市政府能通过公文评价其发文意图的效度和效果，要求听话人承担义务，或者赞成提议，情态系统可以实现公文的人际功能。和功能语言学的理论相吻合，汉语的情态动词也一样有低中高之分。

首先，“不得”用于一些动词前面，表示不许可、不能、不可。

例4.各地区一律不得自行制定税收优惠政策，○不得规定具体税收优惠政策。(政发〔2015〕31 号)

在汉语中，“不得”来自于古汉语，比“不能”更书面体，例4 说明市政府的通知是一种禁止规范。例4 零形回指在追溯先行语时，先行语出现的句法成分位置，说明市政府要求接受者“各地区”不得实施“制定”和“规定”行为。“各地区”这个论元没有以语音的形式出现在第二个小句里，但是零形回指很容易找到所指。另外，“禁止”用了4 次，“严禁”7 次，“禁止”和“严禁”都表示不准许、不许可，表达强烈的强迫性语气，如例5 所示。

例5.严禁低价转让国有资产、国有企业股权以及矿产等国有资源；严禁借营造富商安商环境之名，违反法律法规和国务院规定减免、缓征企业应当承担的社会保险缴费。（政发〔2015〕31 号）

由(4)式可知，当b=0时，Δ=1，此时澄清效果最为理想。本次测试溢流浓度为0.3 g/L，则Δ=0.98，非常接近理想状态，表明浓缩机的澄清效果很好，该厂真正实现了清水选煤，洗水良性循环。

新媒体信息传播的量更大，在新闻中可以涵盖图片、音频、视频等多种信息资源。同时，新媒体时代相关的信息链接可以随意打开，这是传统的报纸行业无法做到的。最后，信息互动性更强。互动性是新媒体时代信息传播的典型特点。在这种形势下，信息传播主体和客体之间的界限不再明显，人们不仅是新闻内容的传播者，同时也是信息的发布和评论者，在互动交流的共同影响下形成了新的信息传播模式。新媒体时代人们对新闻的阅读兴趣大大提高，可以根据自身需要选择个性化的信息服务。不仅如此，新闻信息更加生活化和平民化，这势必会对传统报纸行业产生非常重大的影响。

例1 中的“各级各有关部门”即是先行语或是主题，处在主语的位置，后面的小句围绕着同一话题展开,前后的小句法结构相同,○位置所指对象没有实在的词语表现形式，所以采用零形回指，都可以回指先行语，即尽管○位置是空的，即所谓的零指代，依然可以通过回指确定后面小句的主题，进而为“各级各有关部门”建立各种权利义务关系，明确且他们的职责，表明政府文件的人际功能。从宏观语篇结构上看，政府公文结构清晰、层次分明，格式应该包括发证机关 (版头)、公文份号、秘密等级、紧急程度、发文字号、签发人、标题、主送机关、正文、附件、印章、成文时间、附注、主题词、抄送机关、印发机关和时间等。

例6.符合下列情形之一的夫妻，可以申

请再生育一个孩子：（政发〔2014〕157 号）

“可（以）”还表示一种授权，授权是政府运作的关键，它是以人为对象，获得授权的人并不是被强制去行使授权，而是具有自由裁量权，它模棱两可的本质表明权力与控制的最终支配由现实语境裁定，反映了现代社会的民主性，将再生育一个孩子的权利授予符合条件的再婚夫妇，实现授权的人际功能。中值肯定情态动词“应（当）”使用了17次，表示某些公众事项被政府所允许。

例7.除涉及国家秘密和安全的事项外，税收等优惠政策的制定、调整或取消等信息，应当在信息生成后20 个工作日内形成目录清单，通过财政部门和有关部门门户网站的专门板块，完整向社会公开。（政发〔2015〕31 号）

在公文语境下，“应（当）”带有必须的意思，尽管“应当”在彭宣维的分类表中属于高值组，[11]123它的命令语气却不如“必须”强势，暗示轻微的可商讨性和可妥协性。另外，“应当”有别于日常口语词“应该”，接近古汉语修辞方式，彰显古语中命令语气的神圣感，“应当”和“可以”的大量使用也表明公文的民主与人性精神。例7 中，政府要求税收等优惠政策的制定的事项必须公开，反映出政府要求公共事项的公开和透明，是一种规范措施。语料中仅有少量高值肯定情态词“必须”，“必须”使用了2 次，如例8 所示，“必须”则具有强制性很高的命令口吻，表示事理上和情理上的必要、一定要，表明市政府与公众之间的权势不对称关系，是一种强制性的要求。[12]73-100

例2.各辖市、区人民政府，市各委办局，市各公司、直属单位：

数据访问层的作用涵盖数据内容的安全性、信息调用、传送和获取等的安全方面。为了强化数据访问层的安全能力，需要借助安全基础，通过安全基础可以实现数据库保存、调用各个平台之间的数据信息[7]。同时系统还应该能够按照等级不同制定不同的应用权限，以实现对各类操作的记录工作和开展回溯。

例9.现将《2015 年保障性安居工程建设目标任务分解表》印发给你们，请认真抓好落实。（政发〔2015〕40 号）

值得注意的是，副词“请”这一用于希望对方做某事的敬辞用了28 次，符合Leech 的礼貌原则中的得体准则[13]xii+ 250，用委婉的商谈语气，拉近上下级的距离，让这一公文更容易被接受，同时也说明市政府行政对话是一种建立在民主价值观之上的治理理念，是向下属部门表示了一种委托的行为，从而阐释了权为民所用的执政理念。

三、兼语类空语的人际功能

空语类是指“在句法，语义表达式中存在，而在音系表达式中没有音系矩阵的成分”[14]193。也就是说空语类是有句法、语义作用，但是不发音的成分。只要符合语义和语用条件,空语类可与句中其他成分共指，也可不共指，自由度高，汉语中的空语类称为自由空语类。[15]321-329Chomsky 对空语类的分类也适用于汉语，扩展投射原则、PRO 定理和格理论互动的自然结果便是汉语中的不定式句。EPP要求句子主语必须存在（即主语必须得到投射)。邢欣指出，使动结构是最基本的兼语结构，TG 框架下的兼语结构中都有PRO，使动结构和兼语结构的句法构成可以总结为NPl+V1+NP2+PRO+V2，使动结构中，PRO 受“使”的宾语NP2 控制。兼语类动词即前一个谓语常用“叫”“让”“请”“使”“鼓励”“命令”“希望”等，一般有一个施事和一个受事作为参与者，一个事件作为行动的结果或目的。

（一）V1 为“祈使”语义类型

一些话语含有表达以言施事语力的手段[16]xi + 263，这些话语分为两种：一是含有如“I request you”或“I request that”这样的明确的施为程式,另一种是由语法语气表达,也就是象祈使句这样的句子类型。汉语中表达直接指令的句子一般有两种，祈使句和含具有指令语力的施事动词的句子，这类动词通常具有支使、要求、嘱托、命令、派遣、应允等意义。

例10.希望受到表彰的先进集体和先进个人（PRO）发扬成绩、（PRO）再接再厉，（PRO）不断创造新的业绩。（政发〔2015〕76 号）

例10 中NPl 是指发文的市政府，是一个隐藏的施事，“希望”为V1，NP2 是“先进集体和先进个人”，是兼语句主句的宾语，即受事，兼语句从句的主语PRO 以空语类形式出现，无显性语音形式，V2 即为“发扬成绩、再接再厉，不断创造新的业绩”，他们的控制语显然是“先进集体和先进个人”，属于强制控制。既然言语行为可划分为直接言语行为和间接言语行为，那么指令行为也可划分为直接指令和间接指令。[17-18]59-82，xiv + 187 直接指令是发出者通过某种话语形式，如例10 中的“希望”，直接表达指令，希望接受者实施某个行为。市政府从权势或地位的角度，表明其作为发出者拥有绝对的权威对接受者发出指令,而接受者只有执行的义务。这样，市政府作为发文的施权行为人和接受者就可选性来说,发出者没有提供可以拒绝或实施其他行为的选择,接受者也在选择拒绝或实施其他行为方面受到较大的限制。

（二）V1 为“协同”语义类型的动词

这类动词常具有“带领、陪伴、护送、跟随、帮助”等意义。这类动词构成的兼语句里,V2 往往可以跟N1可构成相互协同的关系。这类动词有：“帮助”“支持”“组织”等。

例12.支持企业（PRO）加强专利信息利用，鼓励企业（PRO）建立知识产权工程师全程参与创新活动的机制……（政发〔2015〕73 号）

以NASCET（北美症状性颈动脉内膜剥脱术实验法）管径法对颈部血管狭窄率进行计算。狭窄率=狭窄远端正常动脉直径-狭窄率在49%以下判定为轻度狭窄，狭窄率大于50%，但小于69%判定为中度狭窄，狭窄率大于70%，小于99%判定为重度狭窄[4]。

例11. 组织职工（PRO）立足本职、（PRO）爱岗敬业、（PRO）锐意进取、（PRO）创新工作。（政发〔2015〕76 号）

在引用的公文中，V1 类动词“支持”用了88 次，“组织”用了33 次，“帮助”用了11 次。例11、例12“组织”“支持”的执行者应该是“各辖市、区人民政府，市各委办局，市各公司、直属单位”，而空语类PRO 必须投射到先行词“职工”“企业”，形成照应的人际关系，V2 则是表明一种目的和伴随关系。

（三）V1 为“委托”语义类型的动词。

常见的动词有“委托”“托”“拜托”“请求”“求”。

对于衰退期企业，其产品市场开始萎缩，企业盈利能力大幅下降，外部投资者的关注重点是企业的生存能力和债务清偿能力，而无暇顾及企业的碳信息披露情况，此时企业若选择过度进行碳信息披露，不但无法使其摆脱经营困境，还会造成企业不必要的人力投入和财务负担，加大企业获取外部融资的难度。据此，提出假设5。

从道义意义上看，说话者的社会地位意味着“权威”,反映了说话者要求对方行事的一种期望。[19-20]371，256但是上例里的V1“请”却包含了商谈语气而非命令语气，彰显了市政府一种执政为民的民主理念。

四、连动的人际功能

连动在语义上有目的、方式、原因、结果、先和后的关系。沈阳认为，在整个连动结构中，显形主语与隐形主语即PRO 是一致的。[9]25-44 连动式中不论出现多少个分句，显形主语只有一个，其余为隐形主语，这说明PR0 的照应成分就是与其一致的显形主语。与兼语句的从句主语一样，连动句从句中的空语类PRO 的题元角色可以从从句的谓语中获取，且一般也不能以显性形式出现。

例14.各辖市、区政府要认真贯彻中央和省委、省政府的决策部署，（PRO）严格工作责任，（PRO）强化政策措施，统筹（PRO）抓好各类保障性住房建设。（政发〔2015〕40 号）

例14 连动结构中，分句与分句之间动词是纯粹的时间先后关系，有时是先后、目的和方式等的修饰关系。而“统筹”和“抓好”即是一种连动关系，“统筹”是一种方式，“抓好”是一种目的，分句的回指、照应关系是先行词则是“各辖市、区政府”不论分句之间的关系是何种体现形式，PRO 控制成分始终是主语（先行词）。

例15.一方为独生子女且未生育孩子，另一方已生育两个孩子的，可以申请（PRO）再生育一个孩子。（政发〔2014〕157 号）

④产业结构调整步伐加快。调水后，由于水资源倒逼机制，汉江中下游地区必须采取有力措施，提高水资源的利用效率，大力发展节水型产业；同时还将增加科技投入，积极开发应用新技术、新工艺、新设计、新材料，大力发展循环经济，形成以节能、节材为中心的工业生产体系，推进产业结构调整升级。

例15 的“申请”和“再生育”也是连动关系，是先后关系，也可以是方式和目的关系。Halliday指出，发话人在陈述句中用命令要求听话人（对方）承担的义务，发话者与受话者之间的互动关系表现在所用语言，说话人扮演特定的言语角色，同时还会分配给受话人一定的角色。[1]80-108 当然，接受申请的应该是市政府的下属机构计生委，计生委要赋予某一特定人以权利，从这个意义而言，政府运用合适的语言来拥有独特的操纵力，进行支配和控制社会群体或社会成员的权利。

姐妹出来混啊/只为钓凯子啊/凯子就是笨啊/喜欢吃闷棍啊/凯子若买单啊/给你搀一搀啊/凯子若上路啊/给你露一露啊/凯子若给钱啊/让你摸胸部啊/凯子出手阔啊/才能脱内裤啊/给看不给摸啊/憋死他再说啊/要想再深入啊/就说你行色啊/就说你行色啊/就说你行色/凯子很饥渴啊/问他要部车啊/他要给不起啊/不让他再摸啊/他要很上火啊/送到派出所啊/送到派出所啊/送到派出所

五、交际功能

公文作为一种正式严肃的交际媒介，除了体现权力的较量和运作人际功能外，还存在着表达的经济性和表达的可解释性之间的较量。从政府角度公文的省略表达显然是更经济的做法(这种经济性可以表现为所耗努力、用词、词组等的经济性)，出于同样原因，听话人须从一个隐去的语言符号中得出意义，明显要花费更多努力来解释省略话语。[21]1Grice 认为，语言交流的过程就是协调人际关系的过程，人们通过语言传达彼此的意图进行交流，为了协调交流关系，双方都无意识地在一个原则的支配下寻找最佳交流方式，这就是“会话合作原则”可具化为“量”的准则、“质”的准则、“关系”准则和“方式”准则。[22]41-58 量的准则就是在会话时只提供必要的信息，不能冗长，也不能过于短小。所以，空语类拥有这种功能，具有交际的效率性，合乎语言使用的一般规律，提高语言交际的效率。

空语类作为一种交流的捷径，旨在突出信息交流重点、简化表达程序、以最小的代价换取最大的效果。一方面，语言表达者希望完整而精准地表达意图，另一方面，表达者又想追求话语的经济性，尽量用较少的力度保持较高的效率。从所要传达的信息结构的角度看，空语类通常是可以从语境中通过控制和照应而已知的信息，从而突出新信息或重要信息。

例16.（五）（PRO1）帮助企业（PRO2）应对贸易摩擦。（PRO3）进一步完善政府、商协会、企业应诉联动机制，（PRO4）引导企业（PRO5）开展进出口公平贸易。（PRO6）大力扶持检验检疫部门（PRO7）结合我市优势产业（PRO8）开展国外技术性贸易措施的应对研究，（PRO9）帮助企业（PRO10）攻克国外技术性贸易壁垒。（政办发〔2015〕56 号）

例16 中共有10 个PRO，按照Chomsky 扩展投射原则，PRO1、3、4、6、和9 可以投射到“各辖市、区人民政府，市各委办局，市各公司、直属单位”，这种省略并不影响意思的表达，如果不省略倒显得语句冗长啰嗦，PRO2、5、7、和8是连动关系，分别可以投射到隐形主语“企业”“部门”和“产业”，但也没有必要把隐形的主语显示出来，否则有悖话语交际“量”的原则。再者，政府公文首先阐明依据某某法律、法规、规章的表述即是一种言语行为，既维护公文的严肃性、权威性，又明确公文内容的法律来源，提供“周知”的前提，促使社会配合行政机关的管理行为，实现政府公告行为依法行政，公众能够积极有效地配合行政机关的行政管理活动，从而实现一种法治的人际功能。

例17（PRO）根据《省政府关于发布省政府核准的投资项目目录（2015 年本）的通知》（苏政发〔2015〕4 号），（PRO）结合我市实际，（PRO）现发布《市政府核准的投资项目目录（2015 年本）》。（政发〔2015〕27 号）

上例言简意赅，省略部分符合汉语表达习惯，其中的PRO 是市人民政府，其依据省政府核准的投资项目目录，有必要有义务将这些通知公知于众，让大众在知悉通知并合理安排自身的发展，发出通知时要求大众履行积极义务，同时以通知的形式发布，能提醒大众在法律法规等的范围内活动。这样一来，市政府通知的效果和目的就达到了，既为市政机关有效行使行政管理职减少阻碍，节约时间，又可增强市政府工作的透明度，树立政府公平、公正、公开的形象。

以瑞士洛桑酒店管理学院为代表的欧洲酒店管理专业教育一般采用的是“店中校，校中店”模式，即没有专门的实训基地，学校就是酒店、工作场所就是实训场所和教室、部门就是课程载体、经理就是老师、学生就是员工，这种多重融合的形式，使酒店运营与课程讲授一体、员工操作与学生实践一体、经理管理与教师传授一体，酒店和学校实现无缝隙全方位融合。

结 语

市政府公文中的体裁、结构、措辞都表明公文的颁布是一种施权言语行为，根据法律、法规、规章和上级行政机关的命令、决定或有关规定，在其法定职责权限内制定需要发布的意见、通知和决定，最终达到确保行政管理事务规范性的目的，使发布的文字材料具有普遍约束力，对公民、法人或者其他组织实现一种政治上的人际功能。公文中隐含有大量的空主语PRO，这些空主语要么是法定的，要么是可及的或照应的，空语类隐含在兼语和连动结构中，和控制理论的PRO 一样，空语类PRO 的照应关系可以投射出空语的先行词及其可及性，进而确定公文中的权利义务关系，实现一定的人际功能。从合作原则的角度，空语类符合量的准则，使公文简洁紧凑，具有交际的效率性，合乎语言使用的一般规律，提高语言交际的效率。

参考文献：

[1]M．A．K．Halliday．An Introduction to Functional Grammar[M].London: London Edward Amold,2000．

[2]中共中央办公厅，国务院办公厅.党政机关公文处理工作条例[OL]. http://www.gov.cn/zhengce/2013-02/22/content_2640088.htm, 2013-02-22.

[3]Wu,G.G.Documentary politics: hypotheses, process, and case studies[A]. In Hamrin, L. C., Zhao, S. S., & Sharpe, M. E., Inc. (Eds.), The decision-making process in Deng’s China [M].1995.

[4]Radford, A. Syntactic Theory and the Structure of English[M]. New York and Cambridge: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 Richter.1997.

[5]Chomsky, N. Lectures on Government and Binding[M].Dordrecht: Foris Publications，1981.

[6]廖秋忠.廖秋忠文集[M].北京：北京语言学院出版社，1992．

[7]陈平.汉语零形回指的话语分析[J].中国语文,1987（5）.

[8]Huang，C.-T.J.On the Distribution and Reference of empty Pronouns[J].Linguistic Inquiry, 1984 (15).

[9]沈阳.句法结构中臆含NP 的语义所指关系[J].语言研究，1994（2）.

[10]Tsao, F. A Functional Study of Topic in Chinese: The First Step toward Discourse Analysis[M]. Los Angeles: University of South California Press, 1977.

[11]彭宣维.英汉语篇综合对比[M].上海：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2000．

[12]Iedenm, R．The language of administrations: organizing human activity in formal institutions[A]．In Chiristie, F., & Martin, J.R．(Eds.), Genre and institutions: Social processes in the workplace and school[C]．London: Cassell，1997．

[13]Leech, G. Principles of Pragmatics[M].England: Pearson Education Limited, 1983.

[14]徐烈炯．生成语法理论[M].上海：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1988．

[15]徐烈炯．与空语类有关的一些汉语语法现象[J].中国语文，1994－242（5）.

[16]Salgado, E. F. The Pragmatics of Requests a n d A p o l o g i e s[M]. A m s t e r d a m, T h e Netherlands: John Benjamins, 2011.

[17]Searle, J. R. Indirect speech acts[A].In Cole, P., & Morgan, J. L. (Eds.), Syntax and Semantics, Vol. 3: Speech Act[M]. New York: Academic Press, 1975.

[18]Searle, J. R. Expression and meaning: Studies in the theory of speech acts[M].Cambridge, England: Cambridge University, 1979. xiv + 187.

[19]Lyons, J. Semantics. Vol. 2[M].Cambridge: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 1977.

[20]Palmer, F. R. Modality and the English Modals[M].Cambridge: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 1979.

[21]Merchant, J．The syntax of silence: sluicing, islands, and the theory of ellipsis[M].New York: Oxford University Press, 2001.

[22]Grice, H. P. Logic and Conversation[C].In Cole, P., & Morgan, J. (Eds.)，1975.